毕业生

我想重新得到你---自由地生活

好了
我的头——
　　 地球
　　　 碎了
思想
　　田野的裂片
　　　　　 在沉没
我
　 终于
　　　 找到了你
熔岩
　　热血
　　　　滚滚翻滚
我再不是
　　 凝冻的溪流
也不是
　　 平板的江河
我是死灭的大海
　　 蓝焰疯舞
　　 　 洪波狂歌
世界吗
　　 在我的餐盘里
我吞着
　 　 嚼着
　　　 笑着
听那城市
　　 被嚼成粉末
我吃尽了
　　 宇宙
　　　 　 和我自己
我的胸爆裂了
　 我自由了
重新得到了
　　 生活

1978年春 顾城

宇宙中情感总数不守恒

你有没有掷过一枚硬币，决定一个新的旅行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暗示。也许硬币立着，没有倒下的是所谓的第三面。其实不过是不稳定的中间状态，终究会倒下，硬币最后只有两面，喜乐或悲伤。去还是不去？第三面，是未知结果的漫长过程，同样充满着哀伤，尤其是你知道硬币可能倒向你不希望看到的那面。下一个旅程是从我的眼睛到你的心里，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。该出错的地方都出过错了。我那样的玩世不恭，冒失的看了一下你的双眼，天呐，多么冷酷但美丽的脸，我有点不舒服，你的回绝让我没面子，可我希望它强烈一点。他跟我说过：“爱是理智与情感，”你要是听不懂，又在接受挑战，那你就记住“爱是自由加上你的人格”。上个世纪人们提出了几乎所以理论，每个人都是宇宙中一座完整的原子塔，宇宙中的原子总数守恒，能量守恒，从未变过。在这个世纪我还没听到什么新鲜的理论，我还是先提出我的命题，除时间，空间外，第三维是人的情感，如果可数的话，它的总数每秒钟都以亿万的量级增加。

蒙特利尔一周天气预报

这城市已摊开她孤独的地图，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。琴弦上，大街上他们复蹈旧事，古道热肠，你最喜欢的书里还夹着去年的印记，红的像火，一片枫叶，一叶知秋的美丽，一张昏黄的面孔。你说，这样吧，再爬一次山，或许在倒春寒的雪下还能找到那天我藏匿的宁静。
你还在吗？还在静静地看我抖落一身惊慌却撇不下一丝牵挂。多年后的这个黄昏，我就这样的默立在落地窗边，平静的望着天空，聆听着生命里的那只海鸥，兀自地飞翔，让我想拾起些碎片却无从拼合。星期四 雨，星期五 雨加雪， 星期六 雪，星期天 我想扫雪，雪却化了。。有一丝阳光我就会忘记冰冷了记忆。

城市表情 3月30